1、在语言中,我的语言事实悄然推着我,向着要自我完善的方向推动,反过来,我的语言事实于此过程中逐渐趋于完善。成为我希望看见的“我”的语言事实的存在。同时,作为社会群体中的一部分,我们实践着,将“我”推着向前,将“我们”推着向前,同时我们也被某种特定的语言事实所推动着,朝向某个共同的群体语言事实的存在。
2、在被设限的语言表达中,感觉一个人的孤独被肆意涂改、着色,“这对孤独的隐藏” 使我们的语言表达得变得格外怪异。想想,我不能表达作为纯粹个体的“我”自己的内心事实,这样的孤独是何等可悲?这种语言表达的设限,仿佛要将一个人内心的藏也统一着装,这是何其悲哀的事。
3、穿过历史的断面,努力看清一个个截面上一层层场景的相似性。 好吧!我们能说出什么呢?我们真的无话可说。历史的语言事实已清晰地表明这样一个事实——我们每个生命个体表达内心的语言事实是一种本能,无法长时间地对此表达加以限制。
4、那些语言事实真的能危及我们日常的语言存在吗?可即便是在语言中抹去语言事实,当然也无法真给抹去,作为语言使用者和语言对象仍然存在,因为语言对象的在和那些作为语言事实的存在并不能简单地在语言中予以抹去。
5、文化有着将语言构置不断朝向某个方向的内在动力,这使得它保持延续性。沿着历史轨迹看,有一种朝向内在必然的惯性,其惯性体现出封闭、稳固的特征。为此而呈出特定脉络。另一方面,在具体的历史横断面上,它又有着向外扩展的张力,以一种包容性的方式不断打开语言结构,并吸收、注入新的东西。但如果我们将其包容性的一面给封闭起来,那么这种文化延续则会失去活力,而在此固定语言结构内,更多的语言事实不被描述,成为语言之外的刻意回避的东西,语言本身也会逐渐变成一个僵硬语言事实的存在。
6、有时,我们总会被一种力量牵引,急急地想要通过语言说出或用文字写出——我认为的真实,确切说是所见的事实。以致我们总忽略那种牵引我们的力量的在,仿佛语言中所呈出的“事实”无关于那种力量的在。
7、语言中呈现的无不是我和我的环境冲突、和解、协调的结果,使得语言事实看上去为“我”而在。可更多的时候,我们愿意以一种适应于认识者“我”的方式来看待语言中的事实存在,似乎由此找到符合我之所在的稳定性的表达。
8、语言中,我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我之所是”的样子?当春雨过江而来,我突然感觉语言事实的存在,如此简单、直接地抚在脸上。是春雨!当你惊呼出春雨一词时,我们离自己也就远了。现场,彼此孤零零地站成时间片段上的一个语言事实。
注:2021.4.8